浅笑抚心殇

  

  庭前花开、花落,满地优雅。多数的时候,我坐在公园的柳树下,置身于花香之中,聆听着闹市之中的清雅,看那眼前碧波澜澜的湖水,笑意爬上眉梢,几许闲情、雅静。这个季节荷花盛开的季节,满池子的荷花,亭亭玉立,散发着阵阵的幽香,滚动在荷叶上,花瓣上那晶莹的露珠,衬着花的柔媚,出淤泥而不染。
  
  我在想,这满荷塘的荷花,是不是每一朵都在为一个人盛开?那哪一朵是为了我盛开的?是那最娇媚的粉荷?还是那纯净的白荷?在这浮世尘埃中,荷花开出了几许禅意;于花前月下,它开出惊鸿一瞥的相思。
  
  不管是初见惊艳,还是细品之后的惊讶;我只想在那平静的池水中,像那安静的荷花,洗涤灵魂;在沿途的风景城池,写下几许清欢;用我那善良的念想,许下一个愿望,许你安康,岁月静好。
  
  淡墨幅盏,我细细的画着属于我的山河岁月,有花,有草,有鹦,有蝶,有阳光,有雨露,有体贴,有懂得。无人的街角,我漫步在那喧哗的大道上,看那每一个黄昏,天边的火烧云;我看那烟雨蒙蒙的雨季,烟雨纷飞;我似一张泊锦,素净淡雅,我捧着一颗素心,幻化成诗歌,去唱诵那初春、浅夏、秋来、东去。看那阳光中陌上深浅交叠的绿意,看那繁花似锦的火红。
  
  花开半夏,花意正浓。那开的浩浩荡荡的繁花朵朵,有些迷离的诗意,伴着阵阵的幽香,侵扰着我的鼻尖。我固执的在脑海中描绘着它们的轮廓,却还是满怀笑意的看着那火红的蔷薇,那满墙的爬山虎,那傲娇的喇叭花。清风细雨,伴着栀子花香,藏着百合的淡雅,我让自己的心在舞动,舞动在这迷人的花团锦簇之间,我不曾采撷,不曾伤害。我只想用自己的手拖住光阴的尾巴,岁月慢些再慢些,等等再等等,等着那个人儿与我一同看花。
  
  我总是幻想着,自己是一个花仙子,等着良人来欣赏;诗情画意,在那诗中画中花间都藏着相思,借物喻人。
  
  醉忆轻纱拂绿衫,
  
  纤指柔然如玉兰。
  
  待到春风新满地,
  
  着把花香化君思。
  
  想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,不过是那低眉婉转处,忽有斯人所想也。
  
  有时候想念可以是一种甜蜜的,就像是那跳跃在心间的繁花;是那月下柳梢的低头呢喃;是那雨天青石路上油纸伞之下的惆怅;是那夏日炎炎,繁花似锦中的淡淡忧伤;是那飘落的树叶对树梢的不舍。我踏着流年的脚步,转身回望,微风轻抚,拂过的是那些被轻叩的哀怨;那些被拂乱的章节,就像是被那桃的字语,编成串串情话;使得那最初的芳心,片刻凌乱;沉醉在相知,迷醉在途中;它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,就如同那洁白的百合,开在了心田,明媚了春光,唯美了心殇。
  
  很多时候,站在窗前,吟一首诗,品一口茶,看着细雨,看着骄阳;迷上一朵盛开的鲜花,恋上一处惹人的风景。最美不过流年。
  
  无关风月,花开也好花落也罢;本就是花香萦绕的季节,不论身在何处,纵然是那深山幽谷中,还是那庭院深深处,亦或是城市间的绿树草丛中;都被花儿们深深的点缀,那些个叫的上名字的,叫不上名字的,都在争芳斗艳,各自娇媚的美丽着这个夏天。片刻的恍惚,似乎流年之中满是花香。
  
  曾经的我被那一缕缕清风,吹乱了红尘,拨弄着心弦。我在自欺欺人的日子里,坚守着那薄凉的深情,像极了这变幻莫测的的天气。我极力的去掩饰内心的荒芜,填充那片刻的心伤。更多的时候我是执着的,执着的令我伤痕累累。我无法去丰盈自己的生命,它的极致和饱满正是我所奢望的财富,何时才能不执著?淡然的笑对红尘,让它成就我的修行。那点点繁花的零落,比起那绚烂的妖娆,我更加欣赏那秋末离别的深情。
  
  我在想,三生石旁,我可有见过你?喝下孟婆汤,我失去的是流年伤痛?还是一世倾情?那踏马而来,哒哒的马蹄声,离我远去。我伸手想要抓住,剩下的只有空气。红尘亦深亦浅,你不曾停泊,曾经的风花月,落梅如雪,拂去了忧伤又上了哀愁,冰火两重天,费心巴力终究还是没有将那纸上的月儿画圆。
  
  滚滚红尘多枝蔓,再美好的过去,也无法演化出最美的结局。
  
  良辰美景,几多永恒;
  
  世间,怎可停留;
  
  芳华揽尽,风月无边;
  
  脚踏浮萍,风过薄衫。
  
  ,终将无法回避那不停更换的风景。
  
  光阴,只能够沉淀过往,它也终将会把我历练成梦中的模样;往事随风,有客问浮世,无言指流水、落花,微微浅笑;而安。
  
  嘴角的那抹浅笑,惊艳了流年;抚平了心殇;浅笑抚心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