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,行过许多地方的桥,看过许多次数的云,喝过许多种类的酒,也遇见过许多形形色的人,可是我很少停下来,看看脚下这片坚实的土地,我一直在走,不停的走,哪怕当我跨出这一步,不知道下一步会落在哪里时,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向前走,但这次我停下来了,毅然决然的停下来了,就在右脚即将下落的那一瞬间,就在脚下,一个空洞洞的下水道虎视眈眈的盯着即将落入它腹中的猎物,这一刻我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,我还来不及思考要不要做个向前翻腾四周半屈体,就被地心引力无情的的拽了下去,那一瞬间,我仿佛看到牛顿啃着苹果蹲在前面,露出一脸诡异的,于是我停下来了,停在了即将被大学扫地出门的大四,停在了三又二分之一的。
好在这个,还有慷慨的阳光,毫不吝啬的撒在我未刮干净的胡须上,其实说实话,有些时候我不太喜欢阳光,相比于其他人我仿佛更加受到阳光的青睐。除了阳光,还能温暖人的就是了,像这种“我愿意用一千万年等待你初春暖阳般的绽颜一笑,地球仍然转重,世间依旧善变,而我永远爱你。”这一类连中间的标点符号都一脸灿烂的文字,我是真的写不出来。我只会最简单的组合文字,当然也可以说是卖弄,卖弄砸了,就叫矫情,卖弄好了,就叫文艺。这和女生撒娇有异曲同工之妙,卖弄不好,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卖弄好了,就叫风情,当然这很大程度是上和脸有关。但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,当我发现还有很多比码字更有趣的事情时,还有那么多的女生在路上的等着我时,我卖弄文字的热情就骤减了,因为她们不会关心你写的是什么,她们喜欢的是简单粗暴的高富帅。尽管如此,每当自己的文字被人违心或真心的称赞卖弄的好时,我还是会裂开嘴,开心的冲上去,要不要给你再卖弄十块钱的。
这些年,在不停的行走中,到过许多城市,见过许多不同方向的风,陌生的街道一次次的将我固有的方向感打破重组,再打破,再重组,我的行走,也变成了奔亡,这年头,唱歌的不好好唱歌,跑去主持,主持的不好好主持,跑去演电影,演电影的不好好学表演,跑去做生意。大家都在改变,都在从一条河流奔亡到另一条河流,长途跋涉之后,本想着心花怒放,却变成了后会无期,你会发现另一条河流还不如你之前的那条河流,于是你又千辛万苦的回到原来的河流,却发现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,你连插足的机会都没有。于是你只好一直在路上逃亡。因为自己信仰的东西受到了伤害。逃亡是人类的一种生存状态,对现实的恐惧是逃亡的第一动机。个体在特定的环境中受到压制、排挤、内心的孤独膨胀后不可消除,在对特定环境的反抗失败后,个体最后以脱离背叛特定环境的方式来逃避孤独,这就是逃亡。好吧,我承认上一句是从网上摘抄的关于逃亡的定义,可以当作废话,不用管他,专家们很有意思,用一大段你看不懂的话来解释一件浅显的事情,并且告诉你,这就是科学。
再过不久,大学就要完结了,我的这段逃亡即将结束,新的逃亡即将开始,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,我会不会遇见韩寒,他是不是也会开着他那辆破烂的1988和我一样一直在路上,其实韩寒不是重点,重点是小野会不会也在车上。忍不住引用高三毕业时的一句话,太短,指缝太宽。我还没来的及,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,穿上一身帅气西装,靠着栏杆,肆无忌惮的冲着学妹们吹口哨,其实准确的说,我是看着他们吹口哨,因为我不会吹口哨,我还没学会时大学就无情的将我扫地出门。大学是个埋葬梦想和的地方,埋葬梦想大概有失偏颇,但是大多数人的青春都死在这里是不争的事实。
时间不会停在这个三又二分之一的秋天,我也会从坑里爬起来继续义无反顾的前行,我所要去的地方,就是等待我的地方。世界盛开时,我在,时间静止时,我在。只是在这个三又二分之一的秋天,我愿意有那么一瞬间,做个逗号,呆在你的脚边。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,而我只是个摆渡人。最终我们都会上岸,阳光万里,去哪里都是鲜花开放